你要离开,我知道很简单。
于是你走出那扇有着浅棕色花纹的小门啊,向左转。
你的身影被刷着黑色油漆的路灯拉的很长,很长,直到小门的门槛前,好像还有你脸颊上的两个小小的酒窝在若隐若现。
我似乎经过了两个夜晚,伴随着肖邦的夜曲,四周的空旷让我窒息,好像总是看见有嗜血的蝙蝠身处黑暗,紧紧盯着你。
于是我想伸出右手,牢牢的抓住你前后摇摆的右臂。
我穿过了幻影。我越过了迷蒙,我亲眼看见还带着那枚黑宝石戒指的我右手的中指,就好像在梦里抓捕每一朵云彩一般。
一般无力,一般空洞。
我甚至有一点点乏味了。
可能我已经习惯了在梦里总是和你捕风捉影,可能我已经习惯了每次我的手指穿过你的发梢却不留一丝痕迹。
我不知道,到底为虚幻,为空洞的是我,还是你。
然后天空下起雨,下的淅淅沥沥,每一寸的风声都承载着点点滴滴的气息。
我听到你的呼吸,像雨一样密密麻麻的声音。
我好像在无动于衷的看着你哭泣,我好像在你微笑的双眸前无动于衷的哭泣。
悲伤满是风笛的旋律,风笛伴着细雨,游荡在这令人疲惫的梦里。
梦里下起悲伤的雨,梦里还有我悲伤的呼吸。
我伴着呼吸,看清了你雕刻在眼角的笑意。
就像不知道是第几交响曲中那一次次不和谐的转音,转到最后,抹平了曲折和离奇。
它就是那么的安静,那么的水到渠成。
不和谐的感觉只剩下回忆,听众们陶醉在掩盖了现实的交响乐里。
我被你的微笑淹没,永远的深藏在下一秒悲伤的雨里。
无法拨弄这破碎的梦,还有那枚黑宝石的戒指。
丢失在你的瞳孔颤抖之前。
在我梦醒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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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还蓄起了长发....学着兄长们高雅的姿态。
然后我如愿以偿了,然后我真的娶了她。
伟大的盖伊帝国,睿智且雄才大略的帝国皇帝陛下:泰勒.盖兰亚陛下此刻稍显憔悴。
或许真的是陛下老了,又或许他遇到了令他备受打击的一些事情使他疲惫不堪。
那个身材宽厚,思想与目光皆深远的伟大陛下,此刻正憔悴的靠在华贵柔软的靠椅上,面临温暖柔和的晨曦阳光自言自语着。
他好像一个孤独的老人,看着窗外的天空,目光空虚。
老年痴呆症的前兆吧,窗外那只停在老树枝桠上的小鸟轻蔑的思考着那位令可恶的人类膜拜的更加可恶的人类。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类的眼色总是让它响起家里的老父亲。
真是....感觉太不好了。
于是鸟儿趁着阳光被树叶驱散的那一刻展翅飞走了,顺着风,朝着自己旧事梦里的那个巢飞去。
不自觉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冲动源自哪里。
就像是钢琴家弹奏一首融入生命的曲子,每一个音符都是水到渠成。
回家的路,也深深的种在它的血液里,除非死亡,否则必将生根发芽。
当它展翅的那一刻,泰勒.盖兰亚陛下的眼神略微的闪过一丝丝柔光。
唉,自己啊。
望着窗外的一片和煦,皇宫里最浅显,最不可思议的和煦。
幸好没有被那场大火全部吞食干净,幸好魔鬼还给自己留下了一席之地。
容忍自己颓废到天黑的一席之地。
“那时候的我,就特别的期盼着你同意我吻你,直到我的生日,我终于感受到了你唇上的甜蜜。”
“那是我最好最好,这辈子最好的礼物啊,最好的礼物。真的,真的是最好的礼物。”
“能够容忍我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怀念你的唯一牵挂了。”
给你的爱一直很深沉,我的目光永远在挂念着你的眼神。
好像一直同根,生长在一起。
万物都会凋零,你却永远的活着,在我的梦里。
可惜,我居然在我的梦里是虚构的人,我看着你痛哭,你微笑幸福的看着日出。
泰勒.盖兰亚陛下越说声音越小,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左手颤抖了起来。
毫无征兆的,颤抖了起来。
病态。
皇帝陛下老了,像个将行就木的老人。
“陛下...陛下?”
侍女轻声且恭敬的站在皇帝陛下的身后说道。
“陛下,该上朝了。”
“哦......哦?哦......”
皇帝陛下好像如梦初醒一般,挣扎着应和到。
侍女安静的感受着皇帝陛下颓废衰败的生气,她没有一点点的想法。
她只是个侍女罢了。
没有思想,没有双眼。
一切为了活命。即使是面对现在的皇帝陛下。
现在的泰勒.盖兰亚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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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龙椅,而是用黄金和宝石锻造的宝座。
没有任何的评价来描写这高贵的座椅,即使是一个木板凳,它也浑身上下全是权力。
杜尔斯.盖兰亚太子殿下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就能坐上这个梦幻般的椅子。
“殿下,不久了,真的不久了。”上朝之前,财务大臣,现存五大公爵中声望最高的托普公爵悄悄的和杜尔斯.盖兰亚太子殿下说道。
“殿下只需要再忍耐忍耐。”
托普公爵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正确的,杜尔斯.盖兰亚太子殿下自己也清楚,甚至连母后都要他听从托普公爵的意见,他从心里对托普公爵是无比的信任。
只不过...托普公爵的眼神却使得他感到一丝丝的不舒畅。
那种关爱,甚至是慈爱的眼神,他只在父皇那里看到过一瞬间的闪现。
而正是这种眼神,托普公爵看了他三秒钟。
很满长的三秒钟,这是杜尔斯.盖兰亚太子殿下的感受。
却格外的安心。
“咳咳咳....”
托普公爵的轻声咳嗽却使得他骤然惊醒。
“殿下,不要在朝堂上露出您迷茫的表情。”托普公爵继续小声的说道。
“您毕竟还有一位皇兄,他随时都有可能将您这次的摄政王的职务给夺过来。”
“还没有彻底将摄政王印掌握之前的任何一秒钟,都绝对不能够松懈。”
“每一秒都可能会有翻天覆地的改变,我们没有全胜的把握,但是我们必须尽力维持最大的胜利可能性。”
“那就是您必须将您任何的脆弱一面或者缺点通通深埋起来,将您的强硬和倔强披上坚强和不屈不挠的外衣展示给陛下和朝堂上的任何一位大臣,尤其是除了我以外,五大公爵中仅存的蔷薇公爵。”
“如果殿下能够赢取到蔷薇公爵的支持,甚至是打消了蔷薇公爵反对您的一丝丝念头,您都会取得一个很大的胜利。”
托普公爵一边严肃的说着,一边四处偷瞄着每一位经过他身边的大臣。
大臣们一个个都脸色或阴沉抑郁,或者愤怒不堪。
只有少数的几位大臣强忍着从眼角和目光逃逸的喜悦之情。
还有那位美丽的女公爵,蔷薇公爵。
她是平静的,安稳的一步步朝着朝堂内走去。
当她与托普公爵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托普公爵停止了任何一点声音的制造。
他突然安静的像一只面临威胁而紧张的猫。
一只老猫。
他平静而有礼貌的目送蔷薇公爵,蔷薇公爵也同样用她尊敬的目光还礼。
只不过托普公爵好像是在压抑着平静下的岩浆,而蔷薇公爵却平静的像初绽放在画室里那幅名画中的蔷薇罢了。
于是她走远了,留下一点点淡淡的花香。
“唉....”
托普公爵望着蔷薇公爵远去的背影,轻声叹息道。
他点轻松的表情都没有。
他反而紧张的忘记了自己刚才到底和杜尔斯.盖兰亚太子殿下说的任何话....
“算了,殿下,先上朝吧。”
他恭敬的朝着杜尔斯.盖兰亚太子殿下说道。
太子殿下有些不解的看了托普公爵一眼,他微微低头,以示对托普公爵的尊敬,然后朝着无法形容的朝堂大殿走去。
托普公爵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喊道。
“殿下!一切要沉着!”
他喊完就后悔了,他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
他和太子殿下站在了一边。而且是公开的宣布和太子殿下站在了一边。
大忌,天大的忌讳。
他托普一向谨慎,却在这个要命的场合犯下了这么要命的失误。
托普公爵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您是优秀的!”他紧接着喊道。
随着声音的流失,他紧紧握住的拳头稍稍的松开了一点。
....或许....有用吧。
呵....管他呢?
都到了这一步,管他什么大风暴雨,来吧,猛烈些吧。
只不过那个女人。
前方已经没有了蔷薇公爵的背影,只剩下托普公爵一个人安静的站在朝堂外的广场上。
那个女人,那时的眼神。
那一眼的尊敬。
不只是还礼吧。
她好像在和他说。
我都看着呢。
哈....哈哈哈....哈哈...
托普公爵突然嗤嗤的笑了起来。
他笑的好像一个阴谋败露后无所顾忌的大反派。
好啊,来啊。托普公爵在心里说道。
互相伤害啊,来啊。
我无所顾忌啊。
他的眼神像个无所牵挂的亡命徒,他的表情又像个知天命的老人一样无所谓。
他就站在广场上小声嗤嗤的笑着。
直到一只鸟儿划破了孤寂的天边,朝着它旧时的巢飞去。
沿着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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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我食言了
我又回来更新了!
不停更了!
我是大煞笔!我是大煞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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